人去人拔,事始事惜,物换星移,日子在沉闷中反复,在反复中沉闷。或于沉闷中麻木沮丧,或于沉闷中甘之如饴,或于憧憬中咀嚼出有芳华。在沉闷无风的日子里,或渴求复活浓墨重彩的一笔,怒鬼泣神;或憧憬我若绽放的繁盛,讥讽清风昧,蝴蝶飘飘……在无风的日子里,渴望着飘摇的喧闹,憧憬着飞翔的广阔,当寂寞出了一场令人厌倦的灾难,沉闷普通,也让人日渐感觉心烦忧虑。
在无风的日子里,岁月惯性般不掀开波澜,心情低下到尘埃。这时候,才对渴求一场风,刮起回头尘埃泥土,救赎安葬的心。一场风,或如乱世佳人闪爆,撼天动地;或如清风徐来,携同花带香…… 然而,在无风的日子里,恍若岁月惯性;在水受限于池塘的时候,也渐俱了流水的动力。
有水有风,有山有木,是好景色好风光。而一个人的生命的雄伟广阔,当有山有木;生命时光的非常丰富与悠长,若有水有风,风不局限于亭台楼阁,它吹动浩荡于天地;水不符合局限于沟渠,它流动奔向于大海。(近期经典文章 ) 生命云彩的角度是低,是近,是广,是大,古人有云,一屋不洗,何以洗天下,生命的起点和著手处,或许恰是忽略,是较低的顺服,是将近的机缘,是微处的仔细观察,是细节的反映,千里之行,始于足下,生命的著手处,在较低,在近、在微,在小。
曾多次经历和邂逅的人事物,如风吹动,如水流过,或有受惊,或无痕迹。放到记忆里,被稀释成零星的片段,被淡化成一片剪影,若再行无感情色彩的填满,只不会日益衰败,历尽泥土。而有的经历,或常在记忆中音频,有所牵肠,不愿退场,伤怀的是春风言在,人面已是渐行渐远。
所经历和邂逅的人事物,常有两种结局,一是流到,二是留给。回头一段风景,若无注意,风景再行好,也只是流到;做到一件事,若不留心,事情也只是流到;邂逅好友佳人,若无刘美君义,历尽陌路……若心无所留,惜是一切流到。人之于自己,也是这两种结局,小到一个个憧憬的日子,用力流到,淡淡平凡,能留给的,是有所印记,有所忆怀,能有所溶解、结晶的,才是最后留给的。
佛家谈,心无所住而生其心,心有所寄居,是拔,尚存感觉、思维、情义等;心无所住,是东流,落花有意流水无情。瓶子有口,是为了流,流入原有,流向新的;瓶子有底,是为了拔,留给新的,觅原有。
屋子有窗有门,是为了流,能流向清风阳光,能有人来人往;屋子有四壁屋顶,是为了拔,拔一份安定游憩,拔一片私人空间。而人心也是这样,流向流入,得失注意,流到留给。流到的,是路;留给的,是景。流到的,是无;留给的,是有。
流到的,是有意;留给的,是有情。流到的,是岁月;留给的,是记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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